三乐

我理解不了

【钟雷】幸存者

▲大逃杀背景


△写不出痛心的绝望感(绝望.jpg


△看反响再决定补不补真结局🤔


Ps:m记的无骨鸡腿是辣的,我恨。









无疑,这是一场苦战。




血迹点点滴滴绕了深褐色土壤一圈又一圈,刺鼻而又令人反胃的不爽气味从无线电广播开始通电的那一刻开始便裹上雷震子,不停地给这位和平主义者精神施压、施压再施压。




心软的人在战场上存活不久,雷震子似乎成为了打破这一惯性定律的奇葩,上了膛的马格南别在腰带上,可雷震子没有半分想要摸扳机的欲望,更别用说拿这把沉重的杀戮机械对准往日的同伴,被冲锋枪指着脑袋与同学肩碰肩蹲在小课室听“教官”训话时他就已经明白这是场无关情谊的杀戮游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可雷震子就是下不了手。




时间要比预想中过得更快,藏在广播里的女性乐此不
疲地播报着被切割成方块形状区域的流弹轰炸、毒气预警,同时,她也负责播报阵亡名单,熟悉的名字从她口中蹦出时雷震子几乎想把广播射穿,即使他并没有看懂手枪的使用说明书。




这一路上雷震子没有遇见任何人,也许是运气加成,枪声与建筑物爆炸声此起彼伏,可就是没人来找他,他也找不到其他人,大声喊叫熟人是他刚进入游戏时的下意识动作,不知是哪位贴心的好朋友认为这太过于暴露雷震子自己位置,送来的好几发擦肩而过的白羽弩箭催促雷震子迈腿奔跑。




逃亡生涯短暂而又富有意义,亲眼目睹日出日落这种事听起来就十分富含情趣,前提是没有远处嘶声裂肺的惨叫干扰听力的话。雷震子靠扶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梧桐树坐下,心脏被方才一系列的剧烈运动掐捏得快要罢工,蒸腾而出的热气带走了他刚刚灌下的半瓶矿泉水,喉咙深处带动一阵焦躁不安,黄昏的余晖斜照少年狼狈的脸庞,逃离不了的是现实,播报员戏谑的语气叠上她接下来念读的名字。




天空大概快要塌方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打碎了雷震子的视线,被模糊赤色搅动的景物提醒这位失去了亲人的少年,一切的发生皆为真实,幸运有屁用,雷震子想,我把妹妹弄丢了。




唯一可以安慰他的事情是——场面上的幸存者仅为二人。




这场闹剧进入了尾声。




可雷震子还是透不过气,强行忍下的沮丧与绝望携手呕吐感疯狂地撕扯少年的精神,所剩无几的求生欲望迫使雷震子继续撑扶树干站起来,那把别在腰间的马格南降了八个摄氏度点,雷震子谨慎地拿出寒彻心扉的手枪,握紧,像西部荒野中寻找对手的镖客,朝着听到最后声响的方向潜行。




雷震子设想过最后的对手是谁,心中的花名册不停地打钩画叉,造物弄人,镖客发现了最后的赏金猎人。




半边身子被血污弄脏,肮脏的绷带无规则缠绕在手臂上,前额发梢不知是溅上了谁的血液,眼前的罗刹带给雷震子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钟馗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铁锈色皮卡的车前盖上,从容不迫地向雷震子打招呼。




“二雷,你来了。”




被握出体温的手枪是担保雷震子在这片汪洋上幸存的浮木,即便手有些颤抖,黑洞洞的枪口终于指向了钟馗,两人站在奈何桥旁,而雷震子拥有赠送对方彼岸花束的权利,可他没有开抢,手指搭在扳机上迟迟不做额外的动作,也不出声,抿嘴咬牙,像刺猬般招摇自己的防御武器。




“别过来!”压至接近崩断的神经突突地在雷震子脑子里跳,持枪者手臂颤抖幅度随着钟馗的动作越加越大,钟馗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手上只有件脱下来的外套。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雷震子还是没能下手,两人间的距离仅到半臂长短,穿透令人窒息的恶心气味,雷震子似乎还能闻到钟馗身上若有若无的能够安抚心神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下一秒黑暗钻入了他的视线,事情的发生与结束仅仅不过眨眼瞬间,手枪的归属权改了对象,“没开保险栓啊。”钟馗的声音近在耳畔,罗刹的耳语像是一种针对生命的送别辞,雷震子看见了对岸鲜艳妖娆的彼岸花,随着风动而向他招手。




可钟馗也没有动手,就这么绕过雷震子的双臂抱着他,吐息喷洒在雷震子后颈被外套遮盖的皮肤处,双方的呼吸与心跳一时间被无限放大。




也许在这时刻两人能忘记思考过去,忘记思考未来,但他们无法忘记现在,紧紧拥抱跟被拥抱,在荒诞可笑的生存战争中互相传递着最后的温存。




“死在你怀里也算是值了。”听不出对方的意思是认真亦或是玩笑,雷震子在黑暗中眨眨滚红的双眼,被限制了行动的少年脑子混乱不堪,雷震子忽然又觉得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也值了。




随之而来的是解开手枪保险栓的咔哒一声,雷震子深深地吸气,希望死也死的体面些,但钟馗并没有如雷震子所愿,震耳欲聋的响音骤然拔高在后者耳边炸开,冲击波震倒了两人,发小的体重全部搭在了雷震子身上,滚烫而又粘稠的液体似乎打湿了他的脸颊,肩膀,手臂,雷震子仍然处于黑暗中,听见了耳道内嗡嗡的回响和有什么破碎掉的声音。




“恭喜雷震子同学胜出——,游戏结束——”尾随着播报员的声音,几束作为庆祝用的礼花啪啪打响以此来表扬幸存者。




幸运再一次眷顾了雷震子,他张开口,瞳孔猛然放射型收缩,少年只听见了吹拂手臂的微风,听见了虫鸣,听见了鸟叫,唯独捕捉不到趴着自己身上的淘汰者的呼吸与心跳,幸存者身躺于荒野废土,寒意连绵不绝,甚至快淹没雷震子。




闹剧以胜利收尾,雷震子哑言,轮番滚动在心中的否认字眼逐渐转变为丧失理智的冲动。事实并非如此,对吗?他想。




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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